德克萨斯州军部某栋楼内。
“唐纳德中校,请您帮我把电话直接交给纳尔·撒祖斯阁下。”此时的维斯塔正举着一部手机,看着桌上的资料。
桌子上的资料上密密麻麻地写着一些检测报告,报告的首页是一张填满了整片纸面的图片,图片有些模糊,但细细看去可以看得出那张图片的内容。黑白的图片中央像是有一颗小珠子。
电话的那头像是传接了一下,而后像是换了一个人接听。
“阁下,我是维斯塔。”
维斯塔握着手机,他一边拿起一张资料,一边继续对着电话说道:
“我是向您做一下报告的,报告的内容非常重要,请务必让我直接向你报告。”
他停顿了一会,缓缓地弯曲身子,靠在柔软的办公椅上,继续说道:
“按照您的要求,我们委派了一个名叫普莱斯·查尔斯的上尉军官介入调查。”
电话的那头像是又说了什么,维斯塔因此停顿了一下,像是在倾听什么。
在交谈的过程中,维斯塔的神色隐隐约约有一丝不纯粹的“尊敬”,他继续对着电话说道:
“是的,他表面上是无党派的中立军官,不过我发现他有笼络的价值。”
……
维斯塔坐在办公椅上,把手机点了下手机的免提键,并把它轻轻地放在办公桌上,纳尔·撒祖斯的声音才从手机缓缓传出——
“可靠吗?”纳尔的声音带着些疑惑,很干脆的质疑,但不难听出他的对于维斯塔的充足的信任。
“基本可靠。”维斯塔坐在办公椅上,他缓缓地翘起了二郎腿,斜视着桌上的手机上,继续说道:
“普莱斯上尉参与了伊利尔街纵火案的调查,他发现了一些线索。”
“线索?大致可以推断出是谁做的了吗?”
“是的,他在尸体内发现了一些小钢珠,这些小钢珠是一种瞬爆弹的组成成分,而这种瞬爆弹目前只有名称被军部登记在册,而具体的制作方法……”
维斯塔顿了一下,他看起来轻松写意,像是故意挑逗纳尔的胃口一般,只把话说到一半,但是又在纳尔反应过来之前迅速地把答案抛出,他淡淡地说道:
“只有民主派掌握……”
……
……
十分钟后,纳尔·撒祖斯对维斯塔进行详细的追问之后挂断了电话,维斯塔注视着眼前屏幕依旧发亮的手机,脸上浮动着淡淡的笑意,那是带有着些许讥讽,以及淋漓尽致的戏谑的笑容。
迄今为止的一切,都按照着尼克·撒祖斯大人的计划进行,维斯塔的心中不由自主地产生了一种愉悦,这个曾经发誓忠于纳尔·撒祖斯的高级军官,此刻却是有一种狂笑的冲动。
“一切,都像是尼克大人料想的一般!”
……
“一切,都在尼克大人的计算之中!”
他勉勉强强忍住笑出来的冲动,而是碎碎念着,可是脸上的笑容却逐渐扭曲……扭曲到了极致,表现出来的却是一种紧致的崇拜,极致的信仰,而这种信仰有着不亚于古往今来任何邪教教徒的狂热,那是对他的主人——尼克·撒祖斯的狂热信仰。
谁都无法想象,这个外表光鲜亮丽的高级军官,会露出这种略显得有些变态的笑容,谁都没想到这个曾经以自己的生命发誓忠于保守派领袖的军官,曾经在纳尔·撒祖斯身边做了三年副官的维斯塔,早已换了主子……
“尼克大人……”
就在此时,他裤子上的传来了细微的震动声,他缓缓地掏出那部板砖模样的老式手机,破旧的手机除了拨打电话和收发短信外,似乎没有其他的功能,看上去是一部上了年份的手机。
可是恰恰是这种手机,越不容易被窃听。
手机的通讯录只有一个人,灰绿色的手机屏幕上只透着一个显得有些硬直的字——【鬼】,这是维斯塔给这部手机上唯一一个联系人的备注。
他按了一下确定键,手机在显示完联系人之后弹出了一条短信,这是来自于【鬼】的报告。在浏览完短信之后,维斯塔初时与纳尔交谈的从容与淡定突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,他愣在了办公桌前……短信的内容很简单,只有一句话。
【11:30,监视对象道格拉斯·圣路易斯被民主派抓获。】
维斯塔的笑容逐渐僵硬。
这,不在他们的计划之内……
……
……
清晨露水的带有着别样的馨香,向阳的花儿并排地观望着被强大的力量催断的树木,反倒是这些弱小的花儿没有遭到破坏。
刚出浴的少女卸下了一直以来镶嵌在身上的铠甲,她平静地注视着那些摇曳着的小花,她轻轻地触碰了一下那一顶浅蓝色的蓝帽花,它微微晃动了两下,便停了下来。
少女紧了紧遮掩身体的浴巾,那根紧紧被束缚住的蝎尾辫已经卸下了束缚,暗黄色的发丝披散在肩膀和后背上。她晃动了几下身子,发丝上的水珠便轻轻地洒落在地上。
“维斯尼特。”
少女转过身躯,她的眼里没有多余的羞涩,裹着浴巾的她面无表情地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。
声音的主人是一个英俊的男人,天启四骑士的第三位——兰斯洛特。
他看着裹着浴巾的维斯尼特,眼里闪过一丝惊讶和歉意,但很快这种惊讶和歉意就被看待实验品一般的冷漠取代了……
她没有说话,仍旧没有说话,还是一如既往地以平静地神态,显得有些空洞的眼神看着兰斯洛特。
兰斯洛特直视着她,缓缓说道:“纳尔那边已经调查完了,接下来到你清场了。”
维斯尼特像是没有听到什么能使她注意的事情,转过身去,向着离兰斯洛特更远的地方走去。
“维斯尼特,所有的人都必须死,不要留下活口。”
她仍旧部位所动,继续向前走去,一滴水珠从她的发丝上滑落,顺着脊背,溜进了像是随时要掉下来的浴巾的下部。
“莉莉薇·斯洛斯应该在那里。”
她的身体停滞了一下,空洞的双瞳内部像是有什么黑色的东西在缓缓滋长,眼神的空洞逐渐被无穷无尽的黑暗填满……
“对了,不要留下任何活口。”兰斯洛特的脸上笑意缓缓蔓延,他很清楚维斯尼特真正在意的东西,他也知道如何充分利用这种力量。
毕竟,内心被仇恨腐蚀了的人,更无需他人恶意的浸染,因为他们的心里早就填满了杀意……
……
……
城市的曦光不知不觉出现的时候,一盏又一盏的霓虹灯还没有反应过来,它们仍旧苟延残喘着,用着城市宝贵的电力散发出零星点点的异色。
光明即使压过了黑暗,黑暗却永远不可能消失,他们永远都会蛰伏于光明所触及不到的地方。城市的夜晚亦是如此,他们永远都在等待着夕阳西沉的那一刻,永远都在等待着欢愉再次到来的那一刻。
“木羽·威斯尔德,走吧,约翰·布莱恩大人在里面等你。”
灰黑色的轿车最终在城市中心区的某处停下,车门被缓缓拉开,首先下来的是一个魁梧的士兵,而后才是那个留着较长刘海的青年。
青年缓缓地下车,他的目光所触及的是一间明目张胆设立在城市中央的赌场,他的身体微微停顿了一下,他的刘海盖住了双眼,使人看不清楚他的表情。
赌博一直以来是这座城市的特色之一,无论是一千年以前还是一千年以后的今天。
“走吧。”士兵没有推搡他们的逮捕对象,显然约翰对他们交代过什么。
青年没有说话,跟着身前的士兵向前走去,而他的身后也紧紧地跟着四五个职业军人。
这家赌场是德克萨斯州最大的赌场,即便是在清晨时分还是有成百上千的赌鬼聚集在这家赌场。但是这家赌场的秩序却是极好,大抵是因为赌场的背后有着某些政党的影子。
木羽慢吞吞地走在红色的地毯铺就的过道上,偶尔路过的赌客都识相地绕过这群人。尽管木羽故意走得,但是随行的军官并没有呵斥他,而是极力迎合他一般,直到最后,才缓缓地在一间内部的包间门前停下。
走在前面的士兵敲了敲门,过了足足五秒,一名身着黑色燕尾服的年轻侍者才缓缓地打开了门。
这是一间装修得远算不上豪华的小包间,只有一张简单的赌桌,几把即便是在外面的普通杂货店也买得到的红木椅子。
“威斯尔德……真的想不到是你……”赌桌的对面坐着的正是约翰·布莱恩,他看着木羽,眼神有些黯淡,使人看不出他在考虑着什么。
他微微仰起头,示意木羽坐到椅子上。
木羽缓缓地在那张红木椅子上坐下,他低下了头,在旁人看来,他的动作就像是在忏悔,只不过所有人,都猜不透他在想什么。
“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这里吧……”
“恩。”木羽的回答很平淡,不带一点声色。
“说起来,还是我主动靠近你的。”约翰自嘲地笑道,“因为那时候我感觉你的赌技太烂了,就像是十足的富家公子,手上握着大量的筹码等着别人去赢。”
木羽没有回答,他依旧低着头,就像是静静地等待着死刑的犯人,一言不发。
约翰苦笑着摇了摇头,而后他向那个年轻的侍者点了点头,侍者轻轻地把一副扑克放在桌面上……
“威斯尔德,久违地赌一把吧……”
……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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